第45章 勾引-《太子穿成本宫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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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的烛火中,女子一身冰肌玉骨被包裹在银纹蝉衣内,若隐若现,却给了尉迟璟更多的遐想。

    即使是在温度节节攀升的氛围下,尉迟璟的眉间仍然像凝结了霜雪,当如空中高悬的皓月,不沾凡尘。

    “你在邀请孤。”尉迟璟用笃定的话语讲出那句话。

    须臾,他眸里的猩红逐渐褪去,即便体温烫得惊人,身体内叫嚣的猛兽将是要扑腾而出,他亦是让面色看起来与平常无异,若遥遥山巅的一抔雪,可望而不可即。

    他抱着她,步子走得稳。

    将人抱到榻上后,见雪白的兔儿像是呼之欲出,他的眸里隐隐跃动着两团幽火,却仍是慢条斯理地去解她的衣。

    容茶用手指抵住时,他冷静地拂过她的指尖,将她的手拿开。

    他还穿着那身不染尘埃的白袍,除了下袍被掀动外,其余部位却是纹丝不动。

    “过去两年,是孤疏忽了。”他咬着她的耳尖,单指挑起容茶的一缕鬓发,凤眸里的水光熠熠,潋滟生姿。

    尉迟璟想起在御书房时,与皇帝的那番对话,更觉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去亲近她,占有她,让眼前的尤物彻底成为他的人。

    他摆明是想占据主导权,只看她绽放,而他依然在接下来的浪潮中,依然能够游刃有余。

    男人的眉眼深邃,潋滟的凤眸天生带了分似真似假的情意,对寻常女子而言,好似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容茶的心旌微荡,忍不住伸出手指,落在他的眉心,去勾勒他的轮廓。

    而当思及连日来发生的事情,她便如坠冰窖,迎接来的是彻骨冰寒。

    近日,她给七哥送给信时,委婉地提到太子的事。

    七哥的回信遮遮掩掩,虽然没有明说。但她看得出来,太子上回在画舫遇到的刺客,恐怕真与七哥脱不了干系。

    若是太子知道她七哥和大皇子有所勾结,不知会如何处置她。

    这些时日以来,仿佛有一柄铡刀悬在她的头顶。而随时都有可能落下的铡刀,会让她落入深渊,万劫不复。

    她必须尽快为为自己安排出路。

    这个时候,若是太子对她有那么点兴致,倒也不错。

    至少,在他没有失去兴致前,她暂时还是安全的。

    容茶的手指下移,轻攥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进一步举动。

    “可是,殿下,我来月事了呢。”她就那么轻眨着眼,眸色轻柔,漾着无辜的波光。

    只消这一句话,便能让尉迟璟昂扬的斗志悉数消退。

    尉迟璟悬宕在她的上方,手肘微僵,眸里的幽火却在一点点地散去。

    “抱歉了。”容茶用左手推了他一把,将他拂开。

    她说的也是实话。

    “我以为殿下对我的身体真不感兴趣的。”容茶眄笑着,手指触碰到发梢处的水珠,复又下了榻,去为自己寻汗巾子来。

    容茶想将头发擦干,不然,她躺着不舒服。

    用单手擦头发挺累人的,她也无瑕再去回望身后的男人。

    尉迟璟愣了又愣,怔了又怔。

    待怀里的馨香散尽,手下的锦褥被他拧成一团。一松开,褥子上便出现皱巴巴的褶子。

    眼梢瞥见容茶在费劲绞发的背影后,尉迟璟低吁好几口气,复又不紧不慢地过去,拿过她手里汗巾子。

    容茶的手落个空,转过眼眸,便见尉迟璟在认真地帮她绞发。

    “擦个头发还如此磨蹭,孤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尉迟璟冷笑,眉目清明,仿佛真的是看不下去罢了。

    手指穿入她的发丝内时,他却感觉凉凉的,滑滑的,舍不得移开手。

    容茶接上他的目光,脸上尚是保持得体的笑意。

    待转过头后,却是暗暗翻了个白眼。

    狗太子爱逞口舌之快,就由着他去好了。

    她跟一个狗男人置什么气呢。

    容茶靠在矮榻上,闲着无事,便联想到自己搜罗的那一沓话本子。

    想着太子之前撞见过那本《辟邪剑谱》,她就选了《辟邪剑谱》。

    容茶用余光观察太子的动静,再假装不感兴趣地翻阅起话本来。

    恰巧,她看到一处情节,是讲述一名剑客沉迷于练功,不顾妻儿,也不知妻子与他结拜兄弟眉来眼去之事。等到他走火入魔时,方知被人撬了墙角,还被夺走家传秘笈。

    容茶尽量憋住笑,心里暗暗想道,“狗血**,当真是深得我心。”

    看得累了,她又抱起小花和沉着中的铁柱,给两只猫顺毛。整个过程中,全然没丢给尉迟璟一个多余的眼神。

    尉迟璟觑见她眼角的笑意,知她定是将整颗心放在那话本和猫上,忽略了他的存在。

    枉他还在尽心地为她绞发。

    尉迟璟暗暗下定决心,等她的日子过去了,必是要连本带息讨回来。

    较之以往,他对她的占有欲已是强烈数分。

    翌日,容茶起来后,见日头正好,便抱着两只猫来到花苑里。

    她曾命人打造了一把摇摆藤椅,没事的时候,她就能躺在藤椅上,享受起和煦的日光。

    只不过,她前段时间沉迷于练琴习画,太子往她这般来得也勤,她的闲暇时光便少了许多。

    今日难得有空,她用一面绢花团扇半遮阳光,继续在湖边,沐浴春光。

    不多时,春晓捧着一沓薄薄的纸页,跑来到她的面前。

    “太子妃,这是你要的……报纸……”对于那个生涩的名称,春晓实在是难以说出口,练习了诸多遍,才有所适应。

    容茶从春晓的手里接过,欣赏起春晓的薄纸,以及薄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和图画。

    太子尚处在昏迷时,帝后愿意放她走,并慷慨补贴她,让她可以随意选地方养老。

    可如今不一样了,太子醒了。

    她若是想离开西晋皇宫,当然要做准备工作,尽可能搜罗各地的信息,拟定最合适的定居地点,以及最合适的时间点。

    若是狗太子抠门,她可能还带不走什么金银,到了别处,需要自力更生。

    至于东晋皇宫,她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本宫让人找的那些先生,都是什么来历,去过哪些地方?”容茶边翻看手写的报纸,边询问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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