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便是王顺这样的中郎将,就算知晓一二,也没资格进入。 “速去大明宫,将此事禀告太子知晓。” 陆仝略微思索,便决定把此事上报,交由太子定夺。 如果太子下令,让他去拿人,那他就去拿人。 这样哪怕是晋王,也无话可说。 长安城内,除开陛下诏敕,便是太子教令了。 —— “必须现在送魏征入宫。” “若等太子反应过来,指不定又要生事端。” 李治有了决断,现在证据确凿,把魏征送入宫中,便可让父皇审讯。 “义府,你说父皇若见着魏征这副模样,会作何感想?” 李治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的问道。 李义府却不怎么看,转而说道:“殿下可知贞观初年,陛下曾在便殿与魏征论政,因言辞激烈拂袖而去,文德皇后闻之,竟着朝服向陛下道贺?” “此二人君臣相知十数载,情分岂同寻常?今虽因太子事略有嫌隙,却如老树根脉,表面开裂,内里仍盘根错节。” 李治说道:“所以本王才要亲送魏征入宫。” “父皇常说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如今这面镜子碎了一角,他能不心疼?” 李义府劝说道:“可碎镜重圆,裂痕仍在。” “晋王若此刻带他入宫,好比捧着块烫手山芋,陛下见了是杀还是留?杀了,损的是贞观君臣美名;留了,便是拂了晋王脸面。” “此举,只会让陛下难做,不免对晋王产出几分不满。” 李治皱眉:“那依你之见?” 李义府道:“魏征便留在大狱,长安城内,太子眼线密布,指不定此刻消息已经传至大明宫内。” “晋王连夜入宫,将魏征之事,详细禀告陛下知晓,请其圣裁,此后之事,便与晋王无关。” 李治有几分迟疑,单单他去述说,父皇会重视吗。 “魏公只是酒后失言。” “父皇会不会觉得本王小题大做?” 李义府明白,陛下那边怎么想,就要看晋王怎么去说了。 可这个东西,晋王不见得能够把握住。 但李义府有另外的看法。 “晋王放心,只管如实上奏即可,无须太多言论,陛下心中自有裁决。” “届时一番严查之下,陛下当更为信任晋王。” “且最为主要之事,在于太子。” “难道晋王觉得,太子知晓此事之后,会任由放任魏征于大牢之中吗。” 李治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太子会劫狱?” 李义府摇摇头:“太子只需一道教令,便可让大牢放人。” “然先前时候,太子以律法之名,命大理寺抓捕官员二百余人,更是险些让晋王卷入漩涡之中。” “今魏征犯言,太子下令放人,便是要先前之事,威名尽失。” “且陛下跟百官知晓后,又如何作想?” “太子若下令放魏征,便是自打耳光。” “大理寺苏亶,太子丈人,先言律法如山,虽亲必罚,如今太子要为魏征破戒,那些犯罪的官员如何作想?” 李治目光一亮:“你是说,太子会陷入两难?” 李义府缓缓道:“岂止两难,若太子强行救人,便是知法犯法。” 顿了顿,再道:“何止是犯法,太子若能随意调动金吾卫辖下的牢狱,岂不是说,陛下亲授的右金吾卫印信,在太子教令面前形同虚设?” 李治顿时满意。 这里头的关键,不是在于如何处置魏征。 先前想的是,打掉太子在朝廷上的臂膀,但李义府的想法,显然更符合李治的利益。 因为现在李治需要的是,父皇跟太子的矛盾冲突升级加深,因为只有这样,蛰伏的他才有机会。 否则一直蛰伏,那要蛰伏多久。 先前父皇之所以容纳太子入城监国,跟身体也有很大关系。 大家心里都清楚,太子忤逆不错,可实力摆在这里,不管是治军治国,皆属上上乘,比之古往今来之太子,优秀几凡。 李治也明白父皇的想法,要真是龙体不适,让太子继位,才是对大唐最好的结果。 可李治不能接受,他也想要有所成就,施展抱负,而不是去当个闲散王爷。 野心一旦起来,就如星星之火燎原,想要熄灭,谈何容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