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止六万,先前还有几千人陆续入城,加上自己这边的人手,足有七万兵马。 想到这里,陆仝面色变得坚毅起来。 “请汉王转告太子殿下,臣必定不负所托。” 到了这临门一脚,陆仝心思变得火热起来。 一旦太子登基,这可就是从龙之功啊。 一朝天子一朝臣,届时,他必将飞黄腾达。 李元昌笑了笑,道:“那就劳烦陆将军了。” 陆仝当即道:“为太子殿下效力,臣自当竭尽全力。” —— 次日,夜。 右金吾卫将军府的东跨院,陆仝盯着眼前二十七个裹着粗布头巾的汉子。 这些人昨夜还藏在通化门的粮车,此刻却站在他的私宅里。 “陆将军。” 为首的汉子掀开兜帽,露出一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伤疤。 “卑职奉太子殿下之命,带弟兄们来听您差遣。” 他伸手递过一枚铁牌,上面刻着“神威军左厢第三队”的字样,边缘还带着新锉的痕迹。 陆仝接过铁牌时,指尖触到背面的刻痕,那是太子殿下的暗记。 目光扫过众人腰间鼓起的包裹,那里显然藏着短刀或弩箭。 “叫你们头儿出来。” 伤疤汉子退后半步,示意身后一名矮个子出列。那人摘下头巾,露出左耳后一枚不起眼的黑痣。 正是先前陆仝在长安接应过的辽东斥候。 “卑职李三,见过将军。” 陆仝瞳孔微微一缩。 这个李,必然不是他的本姓,而是赐姓。 显然这个李三,立下了不少功勋,是得太子殿下看重之人。 因为辽东三国之人,姓氏少,百姓无姓居多。 或许是巧合,但陆仝宁可误会错。 顿时语气神态就没那么严肃了。 “都是自家兄弟,莫要这般客气。” 相互客套了几句,李三道:“太子殿下说,这些弟兄要在三日内散入长安各坊,最好是金吾卫的眼皮底下。” 陆仝开口,声音比平日低沉三分:“金吾卫的弟兄们最近查得紧。” 毕竟他只是右金吾卫将军,管辖四分之一的长安。 上司还是太子的对头晋王。 李三闻言沉默不语,没有去接陆仝的话。 他们是按照太子的吩咐。 至于陆仝怎么做,怎么安排他们隐藏,这就不是他们所能影响的了。 陆仝思索一番后道:“明日卯时,随金吾卫的徭役队入城。” “每日进出的徭役有上千人人,你们扮成喂马的士卒,归右骁卫管辖。” 他顿了顿:“而右骁卫的统领,是太子的人。” 李三点点头,伸手从包裹里取出一叠户籍文书:“卑职们早备好了陇右流民的路引,就等将军一句话。” 陆仝接过文书翻看,见每张路引上都盖着陇右道的朱砂大印,日期恰好是上个月。 前段时间陇右刚发过一场大水,的确有大批流民涌入长安。 显然太子早就有所安排。 “记住,不可闹事。” 陆仝吩咐道。 李三与伤疤汉子对视一眼,同时低头行礼:“卑职明白。” 陆仝看着他们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突然想起先前看到太子神武军也是这样裹着单薄的衣袍在雪地里训练,脸上却带着近乎狂热的忠诚。 那是太子用军功爵和土地喂出来的忠诚。 —— 长安是一座漏风的墙。 漏的不只是太极宫的风,还有大明宫的风。 尚书省政事堂的铜漏滴答作响,房玄龄望着檐外跳动的雨珠,手中的狼毫在密报上划出一道歪斜的墨痕。 案头摆着的辽东商队通关文牒,已经被他翻得边角起毛。 文书上记载着,九月至今,入洛辽东商队三百七十一支。 “房相,长孙司徒到了。” “快请。” 长孙无忌带着一身寒气踏入堂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