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裴吉眨眨眼,“在下应该是没有听错,姑娘确实是如此说了。”说完又用胳膊肘怼了怼大橘,问道:“大橘,你也听见了吧?” 大橘憨憨点头。 面纱女恼羞成怒,破罐破摔道:“我就说了怎么样吧,你们本就野蛮。瞧你刚才那两下子,还是个习武的,说你粗俗不对吗?” 裴吉一点没生气,反而笑嘻嘻道:“那我怎么才能证明我不粗俗呢?” 面纱女还没说话,旁边看热闹的插起嘴来,纷纷道:“这墙上的画作是我们清风阁大才子陆公子所作,可是至今没有合适的题词,已经挂了近百天,这位公子若是能给个合适的题词,必然不是粗俗之人。而且学识素养甚至还高于在场所有人。” 他们是想让裴吉这个外族人出丑,才刻意这样说。 那女子却觉得这样有些过了,她想起这几日她爹对她说的一些小道消息,后知后觉地联想到了裴吉的身份。 若是让鞑靼大皇子在京城出丑,怕是这两国友好也是要告吹了。 于是她瞪了一眼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对裴吉福了福身道:“习武之人也不见得就是不好,公子在自己的领域中发光发热,何必固执于一个与自己无关的虚名呢?” 裴吉又笑了,爽朗又潇洒,“姑娘,怎么就断定了在下一定不行呢?”说着径直往那画像前走去。 面纱女见阻拦不了他,只得叹了口气,心想她尽力了,这莽夫不听她真的没办法,回去告诉爹,让爹在宴会上多多周旋吧。 那幅挂在墙上的画,画面非常诡异。 几抹淡淡的笔墨,胡乱地在画面上铺开。像风像雨又像雾。 笔触轻到几乎透明,不知作者想要表达什么。 裴吉看着画布微微皱眉,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随手拿起放在旁边不知是谁的毛笔,洋洋洒洒地挥出几个大字。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① 写下最后一笔之后,全场安静,然后由面纱女带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这可真是……” “写得妙啊!” “好!工整!大气!” 所有人纷纷凑过来,夸奖起裴吉提的诗来。 裴吉也不慎在意别人的夸奖,而是对那个面纱女子挑了挑眉,似乎在问:“你看我怎么样?” 面纱女也鼓了两下掌,心服口服道:“公子文武双全,小女子佩服。” 裴吉点点头,似乎很赞同女子夸他的话,片刻后,又对女子说道:“这朵花也很配你,虽然颜色艳丽,却趁的佳人貌比花娇。好看。” 那女子面纱下的脸唰——地全红了,留下一句“登徒子。”就带着丫鬟跑了。 裴吉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夸别人反被骂,很无辜。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