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你当真,非要如此?” 谢陵低沉的声音,终于在这幽冷诡静的书房内响起。 昭昭答得很快:“是。” 三年牢狱般的日子,她早学会用最硬的壳对着他。 “呵,是吗?” 空气有那么一刹,似被冻住了般。 谢陵垂眸望着书案上—— 那里放着沈温聿带来的、关于杏儿死亡的案宗。 宣纸边角早已被他揉得发皱,他回想起沈温聿那句“冤枉了她三年折磨了她三年,如今是何感想”指尖发颤的几乎控制不住。 案宗上的墨迹明明该是他求来的真相,如今却像一把刀——把他囚了她三年的“正义借口”撕得稀碎。 他说不上来此刻什么感受。 是后悔?可那些折磨她的日日夜夜,他当作“惩罚仇人”的理所当然? 是庆幸?还是该狂喜? 可是触及她眼底的冷漠,他的胸腔却裂出比她腕间那道疤痕——更狰狞的缝。 可她望着他的眼神,连恨都懒得分给他…… 这让他觉得,没了这道恩怨牵绊,他真的留不住她了。 他还有什么能留住她呢? 对,还有她的父亲。 昭远山如今还在他手中,只要他用他当做筹码,她定会妥协的。 这个疯狂的想法涌上心头。 不知不觉间,谢陵喉间滚出的一阵细密的压抑笑声。 是啊,这个手段虽卑劣。 可……他对她——早就卑劣到骨子里了,不是吗? 至少这样,她的目光会再落在他身上,哪怕是恨。 “既然如此——” 谢陵放下茶杯起身,走向她,薄唇残忍轻启: “你便用我这三年教你的东西,今晚好好‘侍候’我吧。” 昭昭微滞,他什么时候教过她东西? 这三年,他除了日日把她囚在床笫之间折磨,逼着她说尽那些羞人的话,还能教什…… “把我衣裳脱了吧。” 谢陵倏然出声,贴近她耳畔,呼息温热:“让我看看你学得怎么样,若是让我满意,和离书,我自然会签。” ! 他竟然是这个意思。 昭昭惊诧地望着谢陵,恍惚间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陵你……” 见她呆呆地唤自己的名字,谢陵出乎意料地耐着性子又重复一遍:“快些,去书案上躺好。” “如果你不听话,你的父亲——” 他话虽没挑明,昭昭却也读懂了他的意思。 她这才也确信自己没听错。 所以——想在她身上盖章还不够,竟还要让她主动伺候他床笫之事吗? 还是在这书房! 果然,谢陵还是那个谢陵,他对她永远没有更羞辱只有最羞辱! 想想父亲。 昭昭最终还是深深吸气,缓缓抬步走向书案——明明青天白日里,谢陵还肃穆正经地在那上面处理事务,到了晚上却要让她在上面做羞人的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