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句,倒是她没问的,慕初然自己说出口来。萧何一惊,又仔细察颜观色,细细看他是否已恢复神智。 这药神奇之处,在于不禁迷人心智,更能诱人说出藏在心底之事,那些在理智清醒之时万不会说出口的东西,在药效之下,如开闸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在慕初然的潜意识里,极尽可能地想与萧何亲近,痛恨自己帝君身份,故而一再以我自称。 他知道薛良安是萧何相熟之人,也知道此事她必然会担心,却碍于身份,跟宫中各路眼线,不能表现地太过直白,本欲借同桌共饮之际,告诉她自己的打算,却迟迟未能说出口。 “算了,我不怪你。”神差鬼使,萧何居然回了他一句。 而慕初然脸上露出醉后酣笑,几分滑稽,但看在萧何眼中,却有几分不忍,甚至生出一些愧意来。 萧何向来吃软不吃硬,尤其受不了别人对自己太好。即使那人是慕初然,本该有一万个理由,让她恨,但渐渐察觉到他的真心时,她竟然会觉得此人身在皇家,实在有些可怜,对他多了几分同情。 因怜惜而再生出几分别样的情愫,是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 她唯有暗暗对自己说,莫忘家仇,莫忘血恨。一遍一遍如催眠一般,唤起那张冰冷的面具,重新隔绝了她柔软的心,对待他,只应有恨。别的,都是累赘,不需要! 萧何重新调整了心情,才问了正事。 “那装着前朝龙脉藏宝图的铜盒的钥匙,可在你处?” “在。”慕初然果然知道。 萧何心中一喜,忙问道:“放在哪儿?” 慕初然缓缓回答:“就放在御……” 他刚开口说了几个字,一个小太监就在台阶下尖声尖气地通报:“启禀皇上,太后驾到!” “太后?母后?”慕初然改口,喃喃道。 萧何起身一看,果然是太后凤驾,已到御花园门口,眼看就要过来了。 这个时候,太后巴巴地跑过来做甚!萧何又气又急,望了一眼慕初然似乎药效未褪,眼神仍是迷惘。她顿生急智,拿出迷药来往他鼻前一洒,就见他软软地倒向桌边。 萧何伸手将他架住,呼了旁边候着的宫人,“快来人啊!陛下醉倒,睡着了,快送陛下回寝宫,此处湖边风大,若是陛下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亭外候着的几名太监赶紧去抬銮轿,没等太后近前来,已经七手八脚地抬着慕初然往乾清宫去了。 太后的凤驾只能停在边上,问了一句,望见慕初然面色红润,呼吸均匀,确似醉酒,便也没说什么,由着他们送慕初然回去。 萧何只能走到凤驾之前,向太后恭敬行礼。 想来她定是知道慕初然与自己在此间用膳,故而才特意过来看一眼。萧何心中暗笑,这太后防自己恐怕甚于防狼防虎,生怕自己对慕初然做出些什么不轨之事,坏了他的名节。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