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雨,细细碎碎下的没完没了,惹人心生厌烦,萧何休息好了,站起身来伸长脖子也看不见被树丛遮挡的地方,她自然是想尽快完成任务回京。 回望了一眼压粮的将士们,一个个精神颓废,有气无力,不免有些担心这些军心涣散要是真遇上什么不可测的危机该怎么抗对。 又想起那日在大殿,慕初然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就如今这个样子,何谈保护? 从古至今,京城的兵将纪律就要比周边分散地区的兵将要强,那是在天子脚下,一个不留神就能被生吞活剥,不留渣的地方,而如今,出了天子的地盘,天高皇帝远,就算纪律涣散,也没人大管,这些兵的心里自然升起了一种懒散感。 更何况,带队的是无权管兵的文官萧何萧大人,还有一向以爱兵著称的季长歌季将军。 路程虽遥远又累,这些兵们却舒服了许多。 夜已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下榻的深林小酒肆,许久未接客的老板娘生疏的忙碌着,好酒好肉尽数端上来,一群人挤挤,好歹也凑了几桌。 萧何接过茶杯刚要入口,就被春早拦下,正疑惑间,她柔声道:“大人,饮用还是让奴婢给您擦拭一番吧。” 这话一出,引起了老板娘的极度不满:“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说谁东西不干净呢,一巴掌呼死你信不信!”她粗大的嗓门震的春早抖了一抖,只往萧何背后藏。 几个兵瞪眼起身,“哎!”萧何挥手示意他们乖乖坐下,笑道:“大娘莫生气,小丫头娇气,在下自是信得过您的,请把好酒好肉都上了吧,兄弟几个好久没好好吃顿饭了。”心下想的是,不愧是王府的丫鬟,规矩多,想的周到,只是在这荒山野岭,反倒显得不自然。 大娘这才哼了声去后厨忙活,大家也开始碰着酒杯做饮。 夏声嘟嘴附耳在萧何旁悄悄问:“大人,您身份尊贵为什么要和她一介粗妇低声下气!” 萧何笑笑:“出门在外,少讲究,我身份再尊贵也荫庇不着这深山老林的人家,何况这已是深更半夜,人家好吃好喝的伺候你,我们自当礼数相待。” 悄悄听这话的季长歌眉眼带笑,扬脖饮酒,只觉辣酒烧喉,后劲十足,内心是满满的充实感,因此酒,因此人。 夜深。 季长歌听着动静,一骨喽从床上爬起,抽出枕下佩剑,警惕的蹑手蹑脚探头出门。 借着月光,他看见女人模样的影在窗口踌躇。 习武之人睡眠一向轻浅,尤其此次护的是重要之人,季长歌不敢怠慢。 远远看着那人双手使劲的向上一扔,他连忙暗运轻功三步做两步,飞快的抓住了被扔的物件。 只觉手中那物温暖有力,还毛绒绒,立在窗口一看,手中正攥着一只黑白相见的信鸽,死命挣扎,挠他的手。 “啊!”春早惊吓出声,连连后退,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左右环顾,恐怕引来了其他的人。 季长歌目光冰冷,说:“就知道安王爷留你们在萧何的身边,没安好心。”说着手一用力“咕”的一声,就把那鲜活的小生命给掐死了。 展开信条,萧何今日胃口较好,吃了一碗粗饭,一斤牛肉,一碟花生米。 什么东西? 季长歌郁闷不已,每夜都指使婢女传这种毫无营养的消息,到底为何? 等他再伸出手时,春早见那信条早已在他掌心化作了一团粉末,“倘若再向你们的主子通风报信,给萧何下绊子,别怪我不留情面!” 第(2/3)页